当然,她们必然是想不到,此时此刻,正有一双眼睛以上帝的俯视视角,穿过屋顶注视着她们。
尽管她们只是顺带着的。
这是白子杉研究天眼这项无双技的另一个成果,就像是打游戏死了以后获得的自由视角一样,在一定时间内,他可以看到整个皇城中每一处地方的任何一个角落,哪怕他想观察一只蚂蚁都没问题。
之所以会引起他的注意,当然是因为那个被自己加入特别关照名单的单今歌。
“这个二五仔的黄色感叹号开始在向红色转变,是威胁逐渐增大的意思吗?”
白子杉的视线随着单今歌的移动而转动着,这个家伙此时头顶的那个仿佛游戏中NPC的提示符号比上次要多了些红色,或许再等上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变红。
“要不要提前干掉她?”
白子杉想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鱼儿还没咬钩,还不到时候。
叶阳,一道黑影伫立在城墙的下方,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接近,至少上方的守卫已经昏昏欲睡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躺在地上睡大觉的地步。
那黑影穿着夜行衣,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眸,注视着夜空中的月色。
直至,它隐入云层,消失不见。
“来来来,喝喝喝~,各位军士,此酒量真乃英雄也!”
城中虽已入夜,但繁杂之景在官府之内,依然灯火通明。
“好!”
有人为池中舞男喝彩,只见其衣袖摇曳,沾着点点水花,洒落于空处,其丝衣之内不着寸缕,尽显身姿。
府外,一队点灯巡逻之人听着里面的调笑声,皆低头快步走过。
“头,她们这帮人真是...”一名手中持戈的女子走到前面,悲愤着说道。
“别乱说话,小心孟洵府主要你脑袋给那人送去。”巡逻的女头目掐了一下她的脖子,摇头道。
叶阳府主,孟洵,提到这个人的名字,队伍中明显有人啐了一口。
“老娘去年的钱她到现在都没发,真是日了她爹的,早知道她要反,还不如带帮姊妹把她缴了。”
“好了,都别说了。赶紧走,小心隔墙有耳。”
女头目虽然明显也对其有所不满,但到底知道审时度势这四个字怎么写的,甩了一下灯笼,对后面的人呵斥了一句,便准备继续向前走。
然而当她们刚刚转过一处拐角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了一道黑影,刀光闪过,瞬息间将灯笼斩灭。
“什么人!有...”领头的女子正欲拔刀,却又瞬间顿住。
因为她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凉意,当即便改了语气:“有...有话好说!”
“都别乱动,否则你们的这位领头的,脑袋搬家。”
眼见后方的几人正欲上前,一道明显刻意压抑着的声音从女头目的前方传来。
“听她的,听她的!”领头女子将手中的佩刀扔到了地上,又接着说道:“大姐,亲娘哎,姊妹几个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平常没有惹过别人,我不知道您要找谁,冤有头债有主,有事您发话,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想砍谁咱绝对不拦着!”
“哦?你倒是挺上道。”黑衣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了四周一眼,旋即将刀锋下压,顿时就让对方又矮了半截。
“上道,绝对上道!”
“好,跟我说说,当初的守军,还有多少人?三品以上还剩有几人?”
“大人,我...我只是个连百户都算不上的...”领头的女人冷汗直流,嘴唇哆嗦着说了半句话,但紧接着又闭了嘴。
“你不知道?”黑衣人的刀再度下压,擦破了皮肤,一抹殷红的鲜血流出。
“知道!知道!应该还有万人!”领头女子骇破了胆,连忙又改了口。
“应该?”黑衣人凑近了一些,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
“就是万人!大人,除了被楚王拉走的。就还剩一个大阵了,但是也被拆了!三品位的还剩一人,城破的时候东篱将军被杀,杀她的便是她的亲妹妹东芷将军。”
“现在还留在叶阳城的守军里,只有她了!”
大乾军制十人为一队,十队为百户,十百户为千户,十千户便是阵,一个大阵最低便是需要万人之数,而十阵之上便是军。
“欧阳笑呢?”黑衣人又问。
“欧...欧阳将军...不知去向...应当是跑...跑了...这是军中的说法,究竟怎么回事,只有府主知道,开城门的时候,我们这些底层的兵根本啥都不清楚,我是说真的,大人,您要不去叶阳府...”
“三个三品位的武将,一个被杀,一个谋逆,一个临阵脱逃,这叶阳城还真是藏龙卧虎。”
黑衣人的眼角微微下弯,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嘲讽。
“你们都跟我走,直到天亮为止,若是我发现你们任何一人有一丁点异动,我就把你们一并杀了。”黑衣人收回压在女头领脖子上的刀锋,转身便离去,丝毫没有管这些人会不会跟上来。
当即下一秒,五人的队伍中便有两人互相打了一个眼色,撒腿便冲着来时的方向分头逃去。
“唰!”
然而这两人还没走上几步,就倒在了地上拼命挣扎起来。
她们的手尽皆不约而同的摸向了脖颈处,那里,正有一根绳子,死死地缠绕在上面。
“哬!哬哬...”
其中一人对着自己的同僚伸出手,希望她们能搭救一把,然后对方却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向后退去。
领头女子转过头,盯着黑衣人手中拽着的绳鞭,来回看了几眼,手抖个不停,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看着领头的女子问道,又抖动两下绳鞭,那两人脖颈上的束缚也越来越紧。
“庞...庞竹。”
“好,你们其中两人,去杀了她们。”黑衣人抬了抬下巴,踢了一下她脚边掉落在地的佩刀。
庞竹身子猛然一抖,傻眼似的盯着黑衣人的双眸。
“她们撑不了多少时间了,如果在你们动手之前这两个人死了,那你们都会死。”
黑衣人的语气很平静,但在剩下的三人听来却像是从九幽黄泉中传出的一般冰冷彻骨。
庞竹听到这句话后,面色僵硬的弯下身捡起了地上的佩刀,踉跄着走到了苦苦挣扎的两名昔日同僚面前,看着其中一人那哀求的眼神,庞竹咽了口唾沫,嘴里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
“噗呲”
仿佛扎进了注满水的豆腐里的声音响起,庞竹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手上还没落下去的刀,愣了一下。
随后转而看向一旁,那是一根长长的戈,正扎在一具抽搐的肉体上,就像是下油锅的活鱼一般,只是多了一只指着上方的手。
庞竹闭上了眼睛,落下了手中的刀刃。
“咔...”
随着又一声刀入血肉的声音响起的,还有某人脖子被拧断时与同僚最后的道别。
“一人一个,把地上东西捡干净,跟我走。”黑衣人提着一具脸朝后背的尸体,她的语气依旧还是那般平静,就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台上的戏曲。
——————
“皇后,您一直...看着奴婢做什么?”
凤仪宫内,白子杉将姬沐仪哄睡之后,出了厢房来到大堂之中坐下,将琴心传唤过来,盯着她看了一阵,直把人看得心中发毛,不得不出言问询。
“哦,无妨,吾心中烦闷,你来陪吾说说话。”白子杉端起茶盏,却因为走神被烫了一下,将其打翻在地。
好在地上还有厚厚的一层地衣,并没有将茶盏打碎发出太大的声音。
“奴婢该死!”琴心大惊失色,直接跪了下去。
“是吾没端稳,你有何过错,慌什么,起来吧。”白子杉轻笑着站起身来,抖了抖被溅到的衣衫说道。
琴心依旧没有起身,只是低着头回应道:“是奴婢照看不周,若是奴婢能提前...”
“你又不是先知。好了,起来吧。”白子杉走到另一处地方坐下,抬了抬手。
言毕,琴心方才敢站起身,低垂着头走到打翻的茶盏前跪下,准备将其捡起。
“先放那,你过来。”然而白子杉再次制止了她。
琴心不解,似乎是察觉到今天的皇后有些奇怪,她的动作比往常都要更加谨慎小心,走过来的时候只敢盯着脚尖。
“抬起头,看着吾。”白子杉双手交叉放于两腿之间,说道。
“奴婢不敢。”琴心双腿一软,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直视天家的容颜是大罪,她自然不是装的。
“啧。”白子杉揉了揉脑袋,对这万恶腐朽的封建主义感到头疼。
他倒不是想趁着自己的萝莉老婆睡着后干些什么坏事,只是单纯地想拿琴心当做自己那个“问心”秘技的实验对象而已。
“别磨磨蹭蹭的,把头抬起来,吾恕你无罪。”
白子杉略显不耐烦的语气传出,琴心跪坐的身子一抖,才僵硬的抬起脖子,像一个生了绣的机械一样昂了起来,那张脸上呈现的满是迷茫与惶恐。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这个掌灯宫女,还不错,长得挺俏,毕竟宫里选人当然不会选一些歪瓜裂枣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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